“醉仙酿,传闻是一位仙人发明的酱香佳酿,酿制工序繁琐,发酵时间长,一坛好的醉仙酿往往要窖藏数十年以上。”酒楼内,秦御星看着地上散落的酒坛,眉头跳了跳,拳头握紧,从神色却完全看不出他的愤怒。
“因为年份久,制作流程复杂,用料珍贵,一小坛醉仙酿便价值数十两黄金,而你,喝了十五坛。”他继续说道,目光停留在面前那趴在桌子上,喝的烂醉如泥,是不是打个酒嗝的绝美女子身上。
她脸颊旁的碎发被不知是口水还是酒水打湿,一缕头发被吃进了嘴里,可这凌乱感丝毫不影响她的气质,那份超凡脱俗的美貌,只让人觉得这醉仙酿就是为了成就这美人此刻的醉态而酿的。
“嗝~”女子打了个酒嗝,抱住一旁的酒坛,似乎已经醉的分不清东南西北,看了半天视野里那三个人影才重叠在一起。
“徒弟弟来了呀~来陪师父~喝呀!咕咚咕咚。”女子说着,又灌下一大口醉仙酿,看的秦御星眼皮直跳。
这洒在地上的,都是黄金啊!
“徒弟弟怎么不坐?哦~我懂了,你想要坐师父怀里对吧~来吧,抱~”花羽纤说着,顺了顺自己有些揉皱的衣裙下摆,冲着秦御星张开一只手臂。
秦御星顿时觉得酒馆里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二人身上。
花羽纤这一席话说出来,恐怕这里的人都会觉得他们是那种不伦不类的不正经师徒关系。
秦御星深吸两口气,抑制住自己想打人的冲动。
在这里作出欺师灭祖的事,恐怕会落人话柄,自己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一点声望可能功亏一篑。
总得先把自己这不听话的师父带回去,关上门,才能好好地教育。
没错,徒弟教育师父。
秦御星怎么也想不通为啥自己会摊上这么难缠的师父,花羽纤简直是罪大恶极。
首先是懒惰与傲慢之罪。花羽纤平日里根本不修炼,还仗着自己修为高总是对自己颐指气使。那根本不是把自己当成徒弟,而是当成奴隶,宠物!
然后是贪婪与暴食之罪。花羽纤不说是见钱眼开,也算是见利忘义了,每次官府发布什么高难度好危险高报酬的悬赏任务,花羽纤总是不计后果的揭榜,然后把任务扔给自己,美其名曰历练。
“徒弟弟,为师跑断腿,费劲口舌,用尽人情为你争取来的历练机会,你不会不珍惜吧?你不会拒绝吧?你不会怂·了·吧?当然,为师绝对没有在阴阳怪气哦~”
每次想到花羽纤的神态语气,秦御星都恨不得把她痛扁一顿,狠狠地抽她屁股一万下让你扬长而去。
可如今花羽纤拿他用命换来的酬金在这里胡吃海喝,他也忍了。
毕竟他也有不能离开的理由。
继续细数眼前人的罪行,接下来是愤怒与嫉妒之罪。
“秦御星!老娘让你过来!你没听到吗?!”刚刚还一副温柔样子的花羽纤,忽然变成了般若面孔。
“别以为你小子修为高了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!不就是有几分天赋嘛……还不是老娘教得好。”那眼中嫉妒的火苗就快烧到秦御星的衣角了。
最后,是世人都逃不脱的色欲之罪。
“嘿嘿,要不是看着你小子有几分姿色,老娘才不会收你为徒呢。”花羽纤醉倒在桌上,双眸迷离地看向秦御星,目光在他脸上游走,口水顺着嘴角流下,一副花痴模样,“徒弟弟,你可不许娶别的女人,师父才是你的好归宿。”
秦御星掩面,他恨不得赶紧逃离这里,师父不嫌丢人,他还要脸呢。这种事回去说不行?
周围看客的目光落在秦御星身上,如巨石般压的他胸口发闷。
“师父,您也快喝够了吧,我带您回去吧。”秦御星挤出一个虚假的笑容。
“那你还不快来扶我?为师脚痛~”花羽纤做起身,把头一仰,翘起了二郎腿。
脚疼?在这里坐一天脚疼?秦御星觉得自己快要爆发了。
“小哥,这……酒钱还没结呢。”店小二见秦御星要扶着花羽纤走了,赶紧凑上来。
秦御星一只手扶着如烂泥般贴在自己身上的花羽纤,一边从腰间的储物袋中摸索着。
他掏出一枚造型古怪的钱币,黄金铸造,形似龙头上,面刻着特殊的铭文,能一眼辨别真假。
店小二惶恐地接过钱币,双手捧着,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一枚便价值千两黄金的龙币。
“不用找了。”秦御星看着一地的酒坛,只觉得一阵肉痛。
趴在自己肩膀上的花羽纤不说话,像是睡着了,对外界的事全然不知一般。
秦御星把花羽纤带出店外,搭过她的胳膊,让她趴在自己背上,然后抬起她的双腿,背着花羽纤往回走。
目的地是二人在城外不语山中的居所,按照这样的速度,日落前恐怕都到不了。
“徒弟弟。”刚走出城门,花羽纤的声音便从他耳边传来。
秦御星没有搭话,他觉得花羽纤的语气有些不对劲。
她好像醒酒了,亦或者说,她一开始就没醉?
“你那枚龙币,我可看到了,说吧,怎么来的。”花羽纤说罢,秦御星只觉得身上压力倍增,背上的花羽纤忽然变得像山一样沉重。
“师父,你好zh……”重字还没说完,秦御星便察觉到一丝杀意,来自绝对不可能杀自己的师父。
那句话,终究还有咽了下去。在没能力把花羽纤吊起来捶之前,秦御星还不敢踩她的尾巴。
要是花羽纤急得跳脚,挨捶的就是自己了。
“我这么大了,有点私房钱不过分吧?”秦御星硬着头皮说道。
“过分!你小子本来就长得俊俏,天赋还高,性格也受女孩欢迎,要不是因为你没钱,那些个小浪蹄子散修早就爬你的床了!”花羽纤说道,似乎在警告秦御星,“老娘养你这么大,为的就是解决单身问题,你要是被小狐狸精拐跑了,谁还会娶我?!”
秦御星不由满脸黑线,这女人性格真是太恶劣了,而且又狂妄自大!谁会娶她?娶了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。
“徒弟弟,你可能觉得娶了为师是倒了八辈子霉,可是你换个角度。八辈子霉运换来今世与为师长相厮守,为师不就是莫大的好运吗?”花羽纤好像看破了秦御星心中所想,说的头头是道。
秦御星忽然停下脚步,正当花羽纤疑惑,要开口询问,他微微直起了身。
“酒醒了就自己下来走吧。”
“不要!脚疼!”花羽纤晃了晃自己被白色长袜包裹的脚掌,鞋子好像不知什么时候喝丢了。
“你不背为师,为师就吐你身上了。”花羽纤祭出杀招。
秦御星只觉得头疼,摊上这样的师父,恐怕一般人半天就得疯掉。
事实上,花羽纤作为狩宇派掌门人,座下只有秦御星一个徒弟。
整个狩宇派,也只有他们两个人。
从没有一个新弟子能在加入狩宇派后呆过半天,基本都是上午来的,下午便跑了。
一般人可能都觉得花羽纤有问题,但接触过花羽纤的人,都会觉得秦御星有问题。
这人居然能受得了花羽纤?!他就不是人!
就算是石头,被花羽纤念叨半天,都会裂开。但好在秦御星不会。
花羽纤很清楚,秦御星可能是自己唯一的寄托,如果失去了秦御星,她就失去了包容自己的世界。
不过只要有秦御星在,她就可以放纵。
毕竟徒弟弟肯定会容忍自己的嘛~
这种添麻烦的性格,是花羽纤偏执又扭曲的表达爱意的形势。
十年前,狩宇派几乎被灭门,只有她逃出生天。花羽纤身陷绝望,几次想要只身找仇家拼命,拼个鱼死网破。
可那时她也不过十四岁,没有修为,也没有那个胆量,只能苟活,前路十分渺茫。
之后,她遇到了比自己小六岁的秦御星,她从那个坚韧不屈的少年眼中看到了自己缺少的勇气和执着。
花羽纤当时便迷上了秦御星,她连坑带骗让秦御星加入了狩宇派,自己名正言顺的当上了他的师父。
从此,花羽纤便开始了自己各种不当人的行为,处处压榨秦御星,可这个少年从来没有怨言,即使和自己拌嘴,最后也会原谅自己,无论自己作出怎么出格的事,他永远容忍着自己的胡作非为。
这样的完美傻宝,上哪里找第二个?!花羽纤甚至暂时忘记了报仇,把和秦御星培养感情放在了第一位。
不过,她培养感情的方式有点极端。
好在,秦御星并没有离她而去,二人反而因为花羽纤的大大咧咧彻底打破了隔阂。
就算哪天秦御星一觉醒来,发现自己已经被动和花羽纤洞房了,生米煮成熟饭了,估计也不会太惊讶。
“师父。”秦御星的声音打破了花羽纤的回想,她缓缓睁开眼,自己竟不知何时趴在秦御星背上睡着了。
看来自己真有点醉了,花羽纤干涩的眼睛,夕阳不是那么刺眼,她依稀能分辨出二人已经到了山上的居所,狩宇派的大门前。
“师父,到家了。”秦御星柔声说道。
花羽纤只觉得心里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,纵使平日里神经大条如她,也被这一句到家了扰的心里泛起涟漪。
这臭小子,撩我!花羽纤嘴角上扬。
“啊啊,徒弟弟你头转过来。”花羽纤舔了舔嘴唇。
“干嘛?该不会你要……”话还没说要,那两片有些湿热的唇瓣已经贴上。
秦御星慌忙脱离,只听见啵的一声,二人都羞红了脸。
“徒弟弟,这可是为师的初吻哦~”花羽纤自己脸红透了,却不忘调戏秦御星,“香不香?”
“一,一股酒味。”秦御星只觉得是不是花羽纤醉仙酿喝的太多了,自己被她亲了一口,怎么也要醉了?
“徒弟弟,为师可是真的,真的很喜欢你呦。”那开玩笑般轻薄的语气,说出的确是花羽纤藏了十年的真心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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